在一部另类电影里，看见人间的真正模样
随着影视行业的日渐复苏，国内电影市场再度呈现出百花齐放的景象，一部名为《烟火人间》的另类竖屏电影，也在此时以全新的姿态亮相，给观众带去了一场温暖而独特的视觉体验。《烟火人间》作为首部由509位普通人拍摄的纪实影像共创而成的竖屏电影，于1月13日正式登陆院线。影片通过“衣、食、住、行、家”五个章节，以一段段鲜活、生动、直接、朴素的自拍影像，描绘出一个背井离乡、奋力拼搏在社会生产一线的当代中国人群像。一个个跌跌撞撞却又欢颜前行的人物，在面对困境与征服困境的循环往复中展现出强大的人格力量，更在漂泊奋斗与身心还乡中，勾勒出独属于国人的情义世界。作为《烟火人间》的联合出品方，乐正传媒旗下影视产业观察1月19日举办了线下免费观影活动，活动由影视产业观察主编彭侃博士主持，并邀请到该片的制片人王静和剪辑指导谢福坤参与映后交流，让观众在感受真实温暖的人间力量的同时，进一步了解那些鲜为人知的幕后故事。大浪淘沙留住珍贵鲜活的温暖瞬间在时代浪潮的变革与涌动下，一切都处在日新月异之中，影像的内容与形式亦是如此。2018年，短视频发展的如火如荼，快手等短视频平台也随之崛起，不仅使人们的观看方式、观看习惯开始发生改变，也给普通人创造了用影像记录和分享生活的机会。从这些独立的个体身上，我们或许能够看到一个时代和一个社会的变化。这一个个平凡但带着别样温度的短视频，让《烟火人间》的种子开始萌芽与生长。制片人王静在映后谈及创作历程时表示，作为专业的纪录片从业者，他们发现许多平台用户自己拍摄的生活素材，比专业的纪录片导演用摄影机拍摄的更好、更精彩。因为很多视频都是家人或朋友间的近距离拍摄，这些画面所记录下的内容往往更加自然生动。 《烟火人间》制片人王静“手机拍摄的便利性赋予了镜头前和镜头后的人非常亲近的关系，这种关系可以通过素材的方式融入到一部片子当中。”王静解读道，“比如我拿着一个专业的摄影机去家里拍你的妈妈，她肯定会想这个人是谁？我的头发怎么样？耳环戴了没有？但是当你自己拿着手机去拍的时候，她可能就会说：拍啥拍赶紧吃饭，从中流露出来的情感浓度是不同的。这些素材在过去纪录片拍摄的历史上是非常难得的东西，也非常吸引我们。”在确定以竖屏短视频素材为主体之后，寻找素材便成为了主创团队下一步的重要工作。《烟火人间》里最终定格的509位“主演”创作的887条短视频，是在快手平台大量的视频素材中“大浪淘沙”选出来了。“我今天重新打开我的硬盘看了一下，里面留存的这个项目的素材大概有七位数，”剪辑指导谢福坤在映后交流时说道，“当然这只是我下载下来的，我们团队十几个成员一起看过的素材远不止这些。”中国传媒大学电视学院田维钢教授，也在映后发表了自己的观影感受：“要把单屏的东西拼接在一起，有一个叙事的主线，这是一件非常有挑战的事情，但你们做得非常棒。”此外，田维钢教授还直言从影片中看见了人生百态，感叹生命的多彩和美好。“影片里有这么多形形色色、丰富多彩的生命，让人觉得生命是五彩斑斓的，是非常有趣的，看完这部片子我们能感受到一种温情和温暖。”中国传媒大学电视学院教授田维钢触动人心，传递热爱生活的温暖力量，正是创作者们的愿景，也是他们在选择素材时的第一标准。王静透露称，在素材的选用上，他们并没有优先考虑后续的叙事结构，而是从感性出发，先去寻找能够打动人的内容，随后再去考虑结构。“如果视频具有奇观性的话，我们也会优先采列进来。”谢福坤补充道，“比如很多城市里的人都不知道的鱼鹰，比如捕鱿鱼是用光来驱赶到一起，这些可能大家在生活里基本遇不到。包括跑船的人，他们说一下船到陆地上反而会晕，有很多这种特别有意思的生活场景。”这一个个原本独立存在的鲜活瞬间，过往可能在人们指尖一滑而过，便散落进浩如烟海的短视频世界里。但《烟火人间》将这一颗颗繁星拾起，汇聚成耀眼的漫天星河，永久地留存在银幕和每个人心中。媒介融合探索电影语言的全新表达在电影院观看竖屏电影，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独一无二的尝试与体验。由一个个短视频搭建起来的电影究竟会是什么模样，观众或许很难想象，对于主创团队而言，同样是一次不小的挑战。“《烟火人间》最初其实是基于一个学术探讨的想法，我们关注到了媒介融合这样一种方式，关注到了短视频，想着它有可能给电影语言带来的一些改变。”制片人王静坦言，“但是能否让观众在电影院里坐75分钟以上，去观看一个由短视频剪辑而成的电影，我们其实没有十足的信心。”虽然没能有太多“前路”可以借鉴，一切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但这种具有远见性和先锋性的创新态度与探索意识，给电影的表现方式甚至整个影视行业，开拓出全新的道路。剪辑指导谢福坤回忆，自己当时就是对这种竖屏与横屏之间的融合和转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相对于观众对其他电影在剧情、拍摄手法等方面的关注，他认为《烟火人间》可能会唤醒更多人对剪辑意识的探究和思考。《烟火人间》剪辑指导谢福坤当然，如何只是简单将几百条单屏的短视频排列组合放上大荧幕，观众或许不会买账。相较于花几十块钱去电影院里刷“短视频集锦”，躺在家里看显然更加舒适省钱。但若是以多屏形式将画面铺满，观众又有可能因为过于丰富的素材冲击感到眼花缭乱。所以从内容方面讲，《烟火人间》最终选择以“衣、食、住、行、家”五个部分进行内容串联。王静表示，“一开始我们考虑过很多不同的方案，比如人的一生。但我们发现，可能在一个新生的状态下，大家会非常开心地去拍很多素材，但是到了中年忙碌或者生病、心情低落的时候，素材就会比较少，平均下来并不是每个人生阶段都有足够的内容来支撑。所以两相比较，我们还是选择了现在的方案。”从画面呈现的角度看，主创团队则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观影测试，在单屏与多屏间的组合衔接上，寻找着观感最佳的平衡点。“坦白说其实没有一个规定的章法或者公式来排列，很多时候是看导演、剪辑师个人的感觉。”谢福坤说，“大家观影测试后会觉得这个屏好像有点单调，如果在边上加点东西会不会好一点？有的时候觉得三个屏在一起根本不知道该看什么，那我们就只保留中间，所以它其实是一个长期磨合出来的结果。”影视产业观察主编彭侃除此之外，王静和谢福坤还透露称，影片中不仅仅只有509位共创者提供的视频。为了实现观众在影院观看时视觉上的满足，团队也加入了许多自己另外拍摄的画面，例如一些航拍的过渡镜头等，使画面更加自然流畅。《烟火人间》从方方面面，以最大的诚意为观众展现着，这不是“投机取巧”的短视频堆积，而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电影。平民史诗书写平凡之人的绚烂人生在影片放映的过程中，不时能够听到现场观众隐隐传来的笑声，映后交流时，还得到了“从中看到了形形色色、丰富多彩的生命”“感知到了生活的温情与温暖”等各种真切反馈。其实能够收获这些真实的反应，并不是因为影片内容多么搞笑或催泪，而是缘于其中的每一个画面，都是我们身边最普通的人所记录下的最普通的事。主创团队表示，把普通人的真实生活送上大银幕，让他们成为电影的主角，让世界看见他们的光芒，亦是《烟火人间》创作的一大初衷。牧民和自家养的羊“抢食吃”；种水稻的农民在稻田里笑称“这是我打下的江山”；建筑工人在工地表演“体操单杠”；跑船人感叹风光无限、人生美好......与那些宏大而又高雅的命题相比，这些朴实但蓬勃的面孔才是大荧幕所稀缺的，身边最平凡真实的人，以及眼下这些点点滴滴的幸福小事所造就出的“平民史诗”，反而更能走进观众内心，触发他们心底的情感共鸣。对于这些普通的共创者，无论在荧幕上还是现实中，《烟火人间》都给予了最大的尊重和诚意。王静在观影会现场回答观众提问时表示，他们向影片中的509位共创者逐一进行了授权沟通，同时在电影上映前，还特意一一告知并邀请他们来参加线下的首映礼活动。“其实现在我们也都还跟他们保持着沟通。”王静说道，“他们有的人会把当年在电影里面用到的素材，比如拍他儿子的，他会把现在的素材和当时的剪在一起，然后告诉他的粉丝们，这部由他参与共同制作的《烟火人间》要上映了，我们和用户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这样的。”放映结束后的交流环节中，有一位专程带着孩子来观看《烟火人间》的家长表达了自己的感受。她说：“我觉得这个片子是极其真实和鲜活的，今天特意带我女儿来，就是想让她来看一下人间的样子，这是她平时很难触及到的。”没有过分宏大的主题，也没有复杂多变的叙事，《烟火人间》用最简单细腻的笔触，描摹着最真实的人间底色，书写着平凡之人的绚烂人生，在新年伊始，向人们传递着最温暖的人间力量。能够让人从中看到人间的模样，感叹一声“人间值得”，这或许就是影片的价值所在。由于在院线上映的缘故，《烟火人间》没法将更多更新的素材补充进去，但是对于纪录片而言，这本就是一种遗憾的艺术，因为生活没有尽头，拍摄素材也将永无止境。不过王静表示，他们间隔五年或十年之后，或许还将拍摄第二部、第三部，把《烟火人间》做成系列电影。将我们身边那些微小但珍贵的瞬间，将那些温暖的人间力量累积起来，连绵不断地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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